醉生

多个墙头蹦迪,接约稿。不用因为西湖组关注,不更了

[沈谢]雪

最近感觉不太好,感谢病友陪我聊天,送你一小颗糖(好像不怎么甜_(:з」∠)_),比哈特~

    
味道可能有点奇怪,听着假相的三千年后写出来的……

他们属于彼此,ooc属于我,爱属于你们。

一个流水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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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静水湖下雪了。
    
    冬季的静水湖犹如一块剔透的水晶,微微泛着蓝,静静环绕着谢衣的居所。近岸的地方结了冰,雪花落在上面,慢悠悠的堆了一层。那冰也是薄的,连着岸的地方似有似无,仿佛稍大一点的涟漪就会把它推离岸边。
    
    岸边有野生的柿子树,没人去摘的柿子在风中慢慢蜷缩干瘪,却始终是橘红的。被最初的落雪带落其上的浮尘,那颜色就重又鲜亮起来。积雪一层层的压上去,也盖在叶柄树梢,别有一番生趣,像一幅忘了被装裱的画。
    
    院中植了梅,尚未到最冷的时节,心急的树结了花苞,也有不紧不慢的,光着枝丫等待合适的时间到来。于是那黑褐与雪白间便点缀了几滴红,矜贵的不肯再多分毫。
    
    前夜还是雨声隐隐,一觉醒来就换了天地。静水湖鲜少有雪。谢衣打开窗扉,语气中便多了几分欣悦,“师尊,下雪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沈夜更是从未见过雪,闻言便也来到窗前,看这一天一地的洁白。往日熟悉的景象此时变得有些陌生,连那院中的偃甲都落了一层雪,仿佛也变得沉稳起来。
    
    雪天不好出行,于两人却是无碍的。谢衣找出一把十八骨紫竹伞,含笑相邀,“师尊可要出门走走?”
    
    沈夜看了一眼那把伞,这还是他秋日里闲来无事画的伞面,一片芦苇漠漠映着水田,倒也相合。
    
    便伸出手去,握住伞柄的上那只手,“自无不可。”
    
    谢衣担心沈夜过了寒气,拿了一件大氅要他披上。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买的,纯黑的底上使银白丝线绣了精致的祥云仙鹤纹样,只精心在几处点缀,不显喧腾,只多几分闲适。
    
    沈夜自然也不能让谢衣只穿原来的衣服出去,便找出件灰蓝的披风,给他仔细系好系带,两人方一同出了门。
    
    谢衣居所远离人群,出门也只两人共赏无边美景。仿佛浩荡乾坤下唯余两人。
    
    幸好,尚有两人。
    
    冬日里鸟雀虫鸣之声本就稀少,这日不知怎的,竟是一声不闻,行走间只听得脚下积雪轻响。两人默契的没有打破这令人舒适的宁静,慢慢向湖边走去。
    
    远方的天是灰白的,沉沉压住一角,好像在酝酿着另一场雪。谢衣走在沈夜左边,为了方便便使右手打伞。不多时雪花在伞上落了一层,谢衣便转转伞,试图把雪转下去。力道却没把握好,雪是下去了,却落到两人肩上。他不好意思的拂去,缩手时却被沈夜握住了。当师尊的微皱了眉,"怎么手这么凉。"他没放手,另一只手又去试执伞的那手,果然握得一手冰凉。
    
    "回去吧。"
    
    谢衣看看远处,两人本就是信步而行并无目的,此时回去倒也无妨,便随着沈夜的力道转过身,走另一条回去的路。沈夜覆在伞柄上的手一直没有收回去,和谢衣交换着稀薄的体温。
    
    "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"谢衣突然轻声道,看向沈夜的眼中闪着笑意。
    
    "这可不是欲雪了。"略带促狭的温和笑意挂在沈夜唇畔,"你还会酿酒?"
    
    "这……是无异前些日子送来的。用去岁初雪酿的桃花酒,据说格外清甜。"
    
    "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。"
    
    同样做人徒弟的那个不接话,只笑了笑,转而又说起这场雪。他以前看过大雪压塌房子的记录,便有些担心其他村民,想着雪停后去看看。沈夜自是应了。
    
    一阵风吹过,几粒雪花扑到谢衣脸上,沈夜为他抹去,看着他冻的微微有些发红的面孔,心中一动,倾身吻了过去。
    
    两人虽定情已久,却皆是持礼之人,有人时手都不肯拉一下,如此在幕天席地里亲近更是从未有过。谢衣被他吓了一跳,才想起此时并无旁人,便放纵自己配合起这个吻。缓缓天地间,这个吻也是温和的,不过是情人间交换气息,分享同一份温热。
    
    在家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到底有些奇怪,两人分开后,谢衣的脸色更红了两份,嘴角却添了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    
    回到居所,谢衣果然收拾出一个小炉子。沈夜任由他在一边折腾,自去灶边做饭。天气寒冷,适合吃点热的汤水。谢衣想起一个砂锅的菜谱,便细细跟沈夜说了。
    
    他厨艺不佳,记性和刀法却不错。一面说着白菜切片火腿切丁,一面把食材找出来收拾好,再之后的沈夜就不让他插手了,斟酌着放了调料调了火候便盖上盖子由着它自己去变成一锅佳肴。
    
    谢衣捡了两块银霜炭,这却是夏夷则送的,起了小小一锅水。天色尚早,不宜饮酒,倒是适合煮茶。他灶台上手艺不行,茶艺却不错,许是之前多有练习的缘故——流月城物力匮乏,茶叶倒还是有的。
    
    于是便有两盏明前的龙井。两人坐在廊下,捧着滚烫的茶,看雪花缓缓飘落在整个视野。因着冷,两人便坐的近了些,腿挨着腿,胳膊挨着胳膊,隔着衣衫传来的温度带来一种舒适的安心。谁都忘了一个术法就可以让他们暖起来。
    
    用过饭谢衣不知要去偃甲房做些什么,沈夜由他去,自去回房歇息——他近日总有些精神不济。
    
起床又看了半本书,已近日暮,谢衣终于找到房。“师尊,来喝酒么?”

沈夜撑不住笑了,这话说得,好像要端起个海碗来似的,也不知道那一百年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。便刻意板起脸来逗他,“还要我来做下酒菜么。”

“自然不敢劳动主人。”谢衣笑道,“弟子已经布置好了,但请师尊移步。”

谢衣引他去了湖边亭。那小小一座八角亭四面透风,被他在四周挂了薄纱,也不知是什么材质,只一层就隔绝了寒意,却不碍观赏亭外的景色。桌边果然有一座红泥小火炉,桌上摆了几盘小菜果饼,施了保温的术法,还冒着热气。石凳上细心铺了毛毡,柔软舒适。

暮色四合,四下里挂了灯笼。暖黄的一团光,照着小小一方天地。灯笼不多,只在院中湖边点了几盏,能能影影绰绰的看清雪景。沈夜扫过四周,心中有数,这灯笼刚好是流月城一役中殒命的人数,如此,也算是怀念了。

煮酒和煮茶差不多,谢衣得心应手。沈夜就坐在一边看他动手,跃动的火焰映在眼前人的脸上,照的青年眉眼愈加温柔。

这是他的弟子,下属,好友,爱人。

历经百折千回,终能毫无挂碍的坐在一起赏雪品酒,再也没有更好了。

谢衣倒了两泓清澈酒液,笑意盈盈的递过来,“师尊,请。”

他的身后,雪霁云收,明月皎皎,终于落下一片清辉。
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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